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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我等突破贯灵境，前往山海楼，了解到历史的真相后，我也曾尝试着偷偷离开中州，冲破九州之下的那片云海，却也未能成功。”
风无期回忆着曾经的过往，那都是他所真实经历的。
“那云海便如同九州的土地，我仅仅只能脚踏其上。在云海里，除了青天白日、夜幕星辰之外，便只有浓郁的白雾遮掩视线。我在其中如履平地，独行了数月的时间，却未曾发现什么通往云海之下的入口。”
“我将此上报给山海楼，山海楼给予我的回答，是连开源境的大能，都无法找到前往深渊的入口，更别说我一个小小贯灵。”
果然是有着什么结界限制么……
是天地的规则，还是人为的限制？
足以让可以调动天地灵气的开源境的修士都无法突破。
李南石暗暗猜测着，又生出了新的疑惑：
“那你们是怎么能够猜测，邪魔是从云海之下出现的呢？也许云海之下根本什么也没有。”
“所以说，这一切不过是我们的猜测。”风无期耸了耸肩，“我们猜测云海中有一个通往深渊的入口，也猜测或许有人通过那个入口进入了深渊之中，猜测这个人从其中带出了藏匿在深渊中的煞气……”
“而煞气的出现，就仿佛那在白布上晕染开的点墨，只需一丁点的煞气，便足以污染九州的灵气，从而不断牵引着九州之人的负面情绪，形成新的煞气……煞气打破了灵气与生灵的平衡，以此而产生出一个新的平衡来。”
“而它又借着人类的本性不断发展，压得九州修士难以喘息。”
“直至九州修士不得不将九州闭塞，把修士与凡人区分，向凡人隐瞒邪魔的存在，等待邪魔因灵气的稀薄而变得式微……于是，便到了现在。”
说到此，风无期忽然笑了笑：
“不过，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，算不得真。毕竟这段历史因为不明原因被人抹除了……想必是有人不想让我们了解到真相，才做出此等行径的吧——怕后世之人会因此而怨恨他。”
李南石能听出来，虽然风无期嘴上说着这不过是山海楼的猜测，但他却仍然笃信这段猜测，并将其作为事实看待。
所以，这便是九州与邪魔的真相么？
张三是想要把这些人尽皆知的事情，拿来与自己做交易？
李南石觉得，以张三的智商，不至于做出这种没脑子的行径。
难不成张三是知道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？
他甚至是风无期的后辈，又怎么会知晓风无期都不清楚的‘事实’？
听完风无期讲述的李南石，并没有一种‘恍然大悟’的感觉。
反而因为张三离开时那意味深长的笑容，内心的烦闷更甚了。
妈的，谜语人是真的烦人啊。
看来无论如何，自己都要找个机会去看望一下蹲大牢的张三了。
“很感谢你愿意和我说这么多，可惜我没什么能够回报你的。”
李南石耸了耸肩，说道。
“没什么，这不过是山海楼中记载的一些历史罢了。只要前往了中州，这便是无人不知的消息。你迟早要去中州的，我不过是提前把这些给告诉你而已。”
风无期并没有很在意，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。
“所以，看‘代理掌门’的样子，是愿意让我一同前往中州了？”
“我似乎没有什么阻止你的理由。你虽然并非川流境，无法参与到朝露试剑之中，但林南溪若是要去，想必你也不愿意待在临仙岛。”
“当然，我姐去哪我去哪。”
“到时带队前往中州的，应当是左易吧，所以哪怕不经过我的同意，你也依然有着随队的本事。”
“左易？”
李南石疑惑问，“说起来，左易到底是个什么职能的长老，我怎么感觉哪都有他？”
“你可知，八天宗的修士在突破贯灵之后，都会前往山海楼中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但其实，山海楼里并非只有贯灵境之上的修士。亦有川流境、入海境修士为山海楼办事。”
“青玉剑派的吕秋才，就是为山海楼办事的人？”
“对。吕秋才是青玉剑派最为出众的弟子，早在三十年前的朝露试剑中便崭露头角，于是山海楼与之做了交易——山海楼将一些资源倾斜到他的身上，而他则提前作为山海楼的一员，作为山海楼连接九州的‘信使’。”
风无期解释道，“这固然会让他因公务而忽视修炼，但得到的资源也是寻常修士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……再者，他本身也不是很喜欢修炼，所以他也乐得为山海楼办事。毕竟不劳而获真的很快乐，不是么？”
“他作为最出众的弟子，竟然不喜欢修炼么……”
李南石倒是对此感同身受，毕竟他也挺喜欢不劳而获的。
“相比于修炼，他更喜欢女人。他的事迹在整个山海楼已经人尽皆知了，连我也偶有听闻。”
“他得多种马，才能让整个山海楼都听过他的故事啊……”
“可能比你想的更恶俗一些。”
“那没事了。”
看来这吕秋才和自己不是一路人。
纯爱战士绝不轻饶牛头人！
风无期自顾自地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籍，淡淡道：
“而左易，和吕秋才一样，也在为山海楼办事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他是中州人，来往之间，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做临仙岛与山海楼的连接。”
中州人？
左易竟然是个天龙人么……这倒与自己对他的印象有所出入。
他还以为中州人都是那种目中无人的性子，毕竟他们资质优越，吹鼻子瞪眼也是情理之中。
看来，自己还是在带着刻板印象去看待一件事么……
“如果没什么要问的了，我就要开始忙我的正事了。”
“说了那么多，我都快要忘记正事了……”
李南石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短发，转而问道，
“所以，你到底觉得温善和是个怎样的人？”
毕竟李南石待在藏经殿的目的，就是想要构建起有关温善和的形象轮廓。
但风无期了解的实在是太多了，话题也难免会因为他的求知欲而跑偏。
“师姐么？”风无期一边阅览着手上的功法，一边喃喃思索，“她挺漂亮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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